熄灯号记忆的味道是一个人最熟悉的乡愁人

时间:2025/1/1来源:治疗护理 作者:佚名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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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长大后,总有些滋味,只能停留在回忆里。无论去过多少地方,吃过多少珍馐佳肴,你最怀念的,还是母亲做的大豆酱。因为,时光将味道烙在了我们的味蕾上,随生而生,永不磨灭——母亲的味道。从我记事起,家里的场院里或屋檐下总是有一个春夏秋蒙着白色网布,冬天蒙着塑料布的大酱缸。大酱,农村人不可缺的美食,承载了一代人成长的记忆,细细品味,满满的都是童年的味道。乡下人有句俗语“大葱沾大酱,越吃越没够”。农村人喜欢吃大酱,在那个年代大酱是一家人的口粮,是帮助我们糊口度日的宝贵食粮,是我们餐桌上调味品,每年冬春两个季节是农村最难熬的日子―“苦春头子没有菜”,买不起新鲜蔬菜,没有青菜下饭,那时母亲经常在做完饭后把锅烧热,麻利地舀一勺子酱放入油锅里,顿时浓烈的酱香味烧焦的葱花味伴随着滋啦呲啦的爆锅声弥漫全屋,这种爆锅的味道我特别爱闻,每次母亲在外屋地爆锅我都会站在锅台边上闻,非常香人的滋味。“鬼葱”、干白菜、萝卜、土豆都是冬天下饭的好菜,熬到了初春,大地萌动,万物复苏,在黑土地里藏了一个冬天的各种野菜都开始露出绿叶,每到这时母亲就带着我和哥哥拿着“土篮子”带着挖菜刀到大地里挖野菜,那时最常见的野菜是曲麻菜、大脑瓜、婆婆丁,在乡下挖野菜无需花费太多时间,不一会就会挖上一小筐。我们吃野菜的方式主要蘸母亲的大豆酱,有时候我也会央求母亲炸点鸡蛋酱,母亲拗不过我,每次只用一个鸡蛋炸酱,那时我感觉母亲好“抠”,现在想想母亲是舍不得多吃鸡蛋,那是把多余的鸡蛋卖了补贴家用。更可笑的是我天天都守在“鸡骨龙”旁边看看一只鸡一天能不能下两个蛋。在农村只要是正经过日子的每家都会有一缸酱。各家的酱,各有风味,村里百十缸酱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人人都习惯了自家的味道,在我心目中母亲做的酱是纯正的、最好吃的。记得每年一到在腊月里,母亲就会将准备好的黄豆放入水中发泡。大锅生火,将泡好的豆子和水放入锅中烀。水不能太少,也不能太多,豆子烀好后呈红色,越发红,说明豆子越好,这样做出来的酱就会香。将烀好的豆子杵碎,做成一个个长方形酱块子。将酱块子用报纸包好,然后把酱块子放置在稍热的地方,以备发酵。就放在农村火炕稍的地方或房梁上,等到了来年农历四月十八或二十八这时母亲就将酱块子打开进行清洗。因为酱块子是发酵的,经常会“长毛”,所以,如果看见酱块子长白毛,不用担心,是正常现象。以前还很好奇家里这么穷吗,酱块子长毛了不扔还吃,现在想想挺好笑,把酱块子上的白毛刷掉。然后开始正式下酱,首先要把酱块子掰开,掰成很多小块在阳光下晒着。然后一定的盐水的比例,把掰好的酱块子按一层盐一层酱快子下到缸里。最后用干净的沙布蒙在缸口上,等着酱发。从下完酱开始,母亲每天早晨第一件事就是给酱缸打耙。酱耙是一根一尺多长的木棍,头上安个方形小木板,每次母亲给酱打耙我都蹲在酱缸旁边,目不转睛盯着看,只见母亲手握木棍,上下提动.随着酱耙的搅动.酱中的杂质浮在水面上,用勺子将浮在表面的沫子和黑色的杂质撇净,这样最后做出来的酱才是最干净的。经过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基本就可以食用了。下雨天要注意防水,不要让雨水进入缸中。进入雨水酱容易生蛆,其实酱缸出现小蛆,也不用大惊小怪,生了蛆也不会影响酱的鲜美。因此,一般人家的酱缸里都会生出小蛆,有句老话“井里的蛤蟆,酱里的蛆”,意思是说这些现象很正常,一样吃,不会影响酱的美味。进入夏季酱缸通常不能“捂着”,平时就用透气好不透灰的“酱蒙子”扇着,盛夏时节,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不一会,就会电闪雷鸣。听到打雷声,你就看吧满村大人小孩,都往家里跑,呼哧带喘跑回家为了盖酱缸。因为,酱缸不能流进雨水。记得有一次母亲去地里干活,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下雨别忘盖酱缸,母亲去地里干活了,我在家“看家”,并找了几个小伙伴来“弹溜溜”可能是玩的太开心,早已把母亲交代的话忘在脑后,外面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会就下起了雨我们几个竞全然不知。直到母亲穿着雨衣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才知道闯了祸。家里的责任田离家里很近幸亏母亲赶回的及时,酱缸里没有进去多少雨水,但是母亲那次打了我,从不动手打孩子的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多少年后我才深深的体会到当时母亲的心情,在那个物资匮乏贫穷的年代,这一缸酱太珍贵了对家里生活太重要了。夏天母亲的酱用处最大,每到吃饭时母亲就会吩咐我和哥哥,去上园子里掐把葱叶,劈点小白菜、揪几个黄瓜,准备吃饭,这时母亲早把烀好的茄子、土豆、窝瓜端上了桌,就着大酱我们有滋有味吃起来,一会功夫,蘸酱菜没了,一盆高粱米饭没了,现在想想那是真香啊……记得那是参军走的前一天晚上,母亲帮我收拾个人物品还不忘装上一瓶大豆酱,我对母亲说部队伙食好,带这干啥,她说带着吧,第一次出远门,吃惯了家里的菜,冷不丁换个新环境兴许能用上。拗不过母亲,我极不情愿把这瓶大豆酱带到了部队,初到军营紧张严肃枯燥的部队生活着实让我们这群新兵蛋子有点吃不消。每天高强度的军事训练、紧张的一日生活制度,不到一周就让我有点招架不住了。睡不好吃不香,每天开饭面对食堂的鸡鸭鱼肉我就是“不感冒”,很快我这个不正常的现象被班长发现了。班长找我谈心,问我是不是炊事班的饭菜不可口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说炊事班的饭菜非常好,我在家每顿就吃一个菜而且还不是天天有肉,咱们这顿顿都四个菜而且还天天有肉吃。我就是没有胃口,吃不下。班长我可以吃大酱吗?我问道。班长被我问的有点懵,啥?大酱?来部队前我从家里带了瓶大酱,我回答道,可以啊,班长同意了我的请求。当就着馒头蘸着母亲的大酱开始吃的时候,我鼻子一酸,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班长;我想家了,想我妈了。那顿饭我就着大酱吃了四个馒头,也是我来到部队吃的“最香”的一顿饭。多少年后无论是我探亲休假还是军校放假回家餐桌上都少不了我爱吃的大豆酱。如今母亲进城了,快70岁的她已经有几年不下酱了,有时我和母亲商量能不能再下点酱,母亲坚决不同意,她说城里下酱不方便,会打扰到街坊邻居。大酱缸伴随我们长大,是我生活重要的一部分,30多年了家里房子从“泥草房”到“砖挂面”到“平台全砖房”,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口大酱缸,在那个一穷二白的年代养活了我一家人,陪我度过快乐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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